一盏茶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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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孤鲸与旅人 - 02

『高亮』『存档』本人懒癌发作年更预警不介意等的话 那就跳坑吧

嘻嘻ớ ₃ờ

-文名暂定为『孤鲸与旅人』简单粗暴 想到好的了再改

-很零碎的日常和回忆杀 月更选手(甚至可以年更 下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

-and设定大概是一个爱幻想的冒险少年和一个默默守护的竹马(目前来说是这样

(我正在纠结攻受问题(也许攻受就一直这样模糊下去了 (别问 问就是不知道

-文风平平无奇 经常词穷 或者过于啰嗦 故事就是脑洞产物 不要深究

-看的愉快: )

-溜了

(二)

    晨光穿过窗户,清晨特有的水气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。昨晚两人都忘记拉上窗帘,于是早上的光遍毫不温柔地叫醒那个还赖床不起的懒虫。

     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不安分地扭来扭去,过了一会儿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,被子里传来一声很不情愿的呻吟。谭成蹊顶着一头乱毛神色恍惚地坐起来,他半睁着眼,双手拥着被子,足足静坐了好几分钟。终于他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,随后他飞速眨了眨眼,眼神逐渐清明。

    “Day,你在…?”谭成蹊条件反射地喊着和他一起搭伙儿的小伙伴。突然头顶笼下一片阴影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自己已经乱成鸟窝的头发被人偷袭,揉得更乱了。

     他有些怨念地瞪了偷袭者一眼,后者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。谭成蹊打掉那只还在做乱的手,捂嘴打着哈欠儿说:“嗯…今天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儿了?”

    Day短促地嗯了一声,然后转过身开始闷不作声的整理行囊。

    谭成蹊看着他熟练的动作,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——他躺在礁石上,泥沙和血污掩住了原本精致的五官,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。原本在阳光下耀如白昼的发丝失去了往日的光泽。

    还好,谭成蹊舒了口气,还好我救了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耳边响起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,打断了他有些纷乱的思绪。谭成蹊这才发现他的伙伴早已整好了背包,反观自己不仅还没起床,还很不礼貌地一直盯着人家看。

    好在人家脾气好,并不和自己计较,谭成蹊默默想着。 “没事儿,”他吐了吐舌头,然后双手合十恳求道,“你能帮我把我的画筒拿出来吗,我想在出发前再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Day很快应下,又埋头去翻找已经被塞进去的画筒。

    趁这会儿时间,谭成蹊飞快地把自己打理干净,回来以后就看到已经整齐的床铺和放在床铺正中的画筒。

    谭成蹊刚刷完牙,满嘴的薄荷味让他很不舒服,他没滋没味地咂吧嘴,眼神四处飘乎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身旁Day习以为常地递过去一颗早就备好的水果糖,谭成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,飞速拆掉包装把糖塞进嘴里,咔吧咔吧嚼了几下才重新活过来一般感叹道:“哎,再和你一起呆下去,以后我们分开,我恐怕已经丧失自理能力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会分开。”Day一如既往的温和,只是这次带了点不容拒绝的强硬。他的手从谭成蹊的腰侧穿过,顺手接过了琉璃似的糖纸。手指不可避免地交缠在一起,噼啪一声,谭成蹊感觉自己就像一台接触不良的老旧电器,常年暗着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却很快又悄无声息。还没等谭成蹊反应过来,Day就已经把手缩回去了。

    谭成蹊愣了一下,胡乱地应了一声,低头佯装自己在认真看画,强迫症似的把画一张张捋平叠好。他许久也没有再等来身后温和的回应,便偏过头偷偷看他,只看到Day蹲在地上低着头,认真地用糖纸折千纸鹤,细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很快就折好了一只。他捏着千纸鹤的尾巴,把它举起来放在阳光下,光透过琉璃糖纸,折射出斑斓的颜色,明晃晃地在他的眉眼鼻峰流动着。

   下一秒,Day似有所感地转过头,谭成蹊慌慌张张地避开他的视线,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偷看是不是又被发现了,只管脑子空白地把画平铺在床上。

    直到一整张床几乎被铺满,谭成蹊才停下动作。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,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画上。

    画虽多,但大多画的是小岛上的自然风景,那是一座很好看的岛,看起来不是很大,沙滩大概是金色的,沙滩的尽头有一排排礁石,礁石堆砌成一个小山丘,岛上有许多不知名的绿色植物,只是存放的时间有些长了,铅墨晕染开来,却更显几分虚幻,如同遗世仙境,覆着一层神秘云雾。

   还有一些画的是一只虎鲸,各种各样的角度,整体不是非常精细,只能看出大概轮廓,这些画的唯一共同点就是鲸鱼的眼睛,它们刻画的非常细致,显得有些突兀,但让人一眼就可以注意到鲸的眼神。那是什么样的眼神?复杂的,饱含许多情绪的——近乎人化的眼神。

   这就是谭成蹊的目的地——那个盘踞在每夜梦境中的岛屿,那里有困扰他整个少年时代的故事和一头温柔沉默待他归来的虎鲸。

    说来也很巧,Day是在他寻岛途中“捡”来的,当时Day受了很重的伤,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,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受伤倒在沙滩上,所以谭成蹊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来照顾他,等他能够自己走动了才向他道别。

   “我…差不多要走了。”谭成蹊略带歉意地看着面前半坐着的人。很奇怪,谭成蹊看不出眼前人的年纪。只觉得他身上有一股久违的少年气,便总把他当作一个大男孩。那个时候的Day身上不知缘由的伤口还没有好透,和如今比起来瘦弱很多,手腕又细又白,人跟风一吹就到似的。一头白毛正服帖地搭在额头,蓬松柔软,在晨光中耀眼得像个小太阳。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Day的声音很平淡,可谭成蹊却异常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失落。

   “去一个岛…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儿,就…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
   “什么样的岛?”Day突然抬起头,有些急促地问。

    谭成蹊毫无准备地一头撞进白发少年专注的目光中。他的目光深不见底,仿若深海,谭成蹊被他的目光包裹着,竟意外觉得熟悉,好像本该如此,又好像目光冗长,冲破时光禁锢在某处停留了很久。

   “是一个很美丽的岛,还有…”谭成蹊突然想起了什么,他从床边的椅子上的站起来,蹲到放在墙角的背包前翻找了一番,从里面取出一个筒状的东西,把它抱在怀里快步向床边走来,“我出发前把岛的样子大概画了出来,你看…”

    谭成蹊把画筒的盖子掀开,倒转画筒用力晃了晃,里面的画纸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,他把画纸一张张摊平,放在Day的面前。

    Day苍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捏着画纸的一角,像是怕把画弄皱了。谭成蹊看着Day的手指出神,那双手骨节分明,还能看到皮肤下带青的血管。

    Day低垂着眼专注地端详着画纸,翻过一张又一张,看的越来越快,眼里好似有一簇簇光点聚集,越来越亮。最后他把所有画整齐叠好,小心翼翼地卷起塞入画筒,他抬起头,下垂的睫毛几乎掩不住眼里的洋溢的星光,他说:“这个岛好熟悉……有一种家的感觉,或者……咳,我说不清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,不记得为什么受伤,连回家的路也不记得了,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,把我也带走吧。好吗?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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